新唐人2004年新年晚会的一曲《中土情怀》勾起了我对中原故国的无限思绪:

我 爱中土之邦,那是我落地和生长的故乡;我爱中原文化,那是上下五千年文明的精华。日出而起日落息,春赏桃花秋看菊;男耕女织童子乐,积德行善晓因果。窗明 几净裙妆素,教子相夫案齐眉;闲来琴棋又书画,亭畔水影白云飞。君子谦谦重仁义,敬天知命古今晓;齐家治国平天下,修身养德文武道……

我的所有关于中国的梦想和理想,都在1999年夏天以后变成了一个遥远的期望。

引子

大约一百七、八十年前,胶东一代闹饥荒,走投无路的人,就去闯关东。有一对夫妇,媳妇正怀有身孕,丈夫没有办法也得走这条路,临行之前,他对媳妇说,如果是男孩叫什么,是女孩叫什么。然后就走了。这一去就是杳无音讯。孩子生下来,是个男的,叫了爹给起的名。

孩 子慢慢长大了,人家都有爹,他没爹这是怎么回事儿啊?就回家问他娘,娘就如此这般的告诉他怎么怎么回事儿。孩子是个孝顺孩子,他对他娘说,一定要把爹找回 来。孩子长大了,因为穷,上不起学,也学不起什么手艺,就当了个走街串巷的货郎,卖胭脂、粉、针头线脑、小孩玩的拨浪鼓、糖果之类的东西。孩子长到十八, 成了青年,他给娘攒下了够他娘三年花销的钱,就边挑着货郎担子,便走村过镇的找他爹去了。临走前,他跟娘说,三年,无论找不找得着爹,一定会来,因为留下 的钱只够他娘三年用的。

三年后,青年回来了,一个人,爹没找着。他又卖力的干活,给他娘攒够了三年的花销,又走了。这一次还是跟他娘说,三年一定会来,不管能不能找着爹。

结果,三年后,又一个人回来了。他还是继续干活,给娘留下了三年的吃用的钱,又走了。关外,是广袤的土地,要找一个人,真的是比大海捞针还难。这一次,已经到了三年的尾了,青年还没找着爹,正打算往回走,因为如果不及时赶回去,娘也可能会被饿死。

这 一日,他正走在一个山谷中,前不着村,后不着店,这时,路过了一个窝棚,他也没在意,因为看上去,不像有人住的样子。青年继续前行。又走了大约半里、一里 路的样子,晴朗无云的天空,忽然电闪雷鸣,下起了瓢泼大雨。他挑着货郎担子,怕湿了,就想赶快找个地方避雨。一下想起了刚才路过的那个窝棚,就一路快跑了 回去。到了窝棚,一看门关着,就敲了敲门,问有人吗?还真的有人,出来一个上了年纪的人,这一说话,听出老人还是家乡口音,老人也惊奇的看到家乡来的人。 就问起姓甚名谁,家住哪里。这一说不打紧,老人恰巧就是青年要找的爹。原来,老人来到关东,有了病,慢慢身体也老了,钱也没赚到,就回不去胶东了。要不是 孝顺的儿子找到他,可能就终老在那个山沟里了。青年见了爹好不高兴,一路伺候着父亲,回了老家。

前前后后寻父就是整整九年,再加上中间给母 亲积攒花销干活的时间,就是十几年的时间,这时青年已经三十多,快四十了。那么穷,再加上两个老人,没有什么姑娘愿意嫁给他了。经人介绍,他娶了附近村子 里的一个寡妇:大脚,脸上还有麻子。媳妇人倒是好人,而且也很孝顺,给他生了三个儿子,并且一起把两位老人伺候到终老。三个儿长大后都很有出息,老大和老 三,在青岛都有大买卖;老二在镇上开药铺,三个儿子都是穿长袍的,这个家变成了一个有名望的大家子。三个儿子各自结婚生子,就更旺盛了。

老人都说,这都是那个青年虔诚的孝心感动了上天,打雷下雨让他回去找到他爹;他积的德又福荫后代,所以子孙满堂。